第 48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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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48 章
感受到他的僵硬，顏回挑眉，“怎麽了？”
阿城訕笑，“沒，我的妹妹果然是個能做大事的人……”
顏回手下用勁，阿城嘶了一聲，她才繼續好好按摩。
“你的武功是廢了吧。”她淡聲說著。
阿城沈默片刻，“嗯。”
顏回接道：“沒關系，我學武了，以後我保護你。”
阿城似乎笑了笑，只那笑很短促，“你學武了？估計就只是三腳貓的功夫，在這梁城裏，學武其實也用不到。”
顏回勾唇，“那可不一定，你說我死了還能來這個世界，一定不會只讓我在這裏就這麽憋屈過一輩子不是。都說冥冥之中自有天意，不能幹一番大事我豈不是白來了？我跟你講，我有預感，我們一定能出梁城。”
上次顏回說她有預感，是殺了安大慶那個女人後他們進入歡顏閣的那一次，而這一次，阿城閉起了眼睛，他也希望，這次仍能如她所說。
給阿城按摩了會兒，王大娘提著飯菜過來了，她習慣性帶了三人份的，兄妹倆再加只狗子，夠吃。
見著顏回，王大娘笑：“小回真是長成個大個子了，感覺一天比一天長得快呢。”
顏回笑笑，王大娘還有事就沒坐，她一走，阿城轉頭問顏回：“你現在多高了？”
把飯菜端出來遞給他，又給嘯天倒好，顏回道：“先吃，吃完再告訴你。”
兩人一犬各吃各的，他們吃飯的速度很快，尤以嘯天為最，顏回把自己的給它撥了些，反正她待會兒還要陪著雪洛再吃點。
吃完把碗筷都收拾進食盒裏，顏回對阿城道：“阿城你站起來。”
阿城不滿咕噥：“剛不是說好了要叫‘哥’的嘛。”
顏回認真想了想，“我有這麽說過？”
阿城一哽，他還是摸索著站起來，“什麽事？”
顏回輕笑，上前一步抱住他。
阿城身子繃緊站著，沒有視覺的世界裏觸覺極其敏銳。
“你做什麽？”他喉嚨有些發緊。
顏回在他懷裏聞到了幹凈舒服的皂角淡香，她道：“你不是想知道我現在多高？來，拿你自己當標尺量一下。”
阿城比雪洛要高，雪洛差不多一七八左右，而阿城應該有一米八。
他看不到，拿別的說他其實根本不能明確感知到，但以他自己來比較的話，他就能清楚了。
聽她這麽說，阿城就一手輕輕攬住她，一手摸索著觸到了她的發頂，然後在自己身上一劃，差不多也在胸口位置。
他嘆了口氣，“真的高了許多……”
之前顏回就到他腹間的。
顏回在他懷裏眨了眨眼，“你說我會不會長成個女巨人？”
幻想了一下她“巨人”的模樣，阿城輕笑：“那根本就不像女人了好不好。”
埋在他胸前晃了晃腦袋，顏回嘟囔：“可千萬別長太高，不然雪洛真會嫌棄我的。”
阿城撫了撫她的腦袋，“我不嫌，他要是嫌了你就不要他，回來我身邊。”
顏回輕哼了一下，還不待說話聽到了阿鐵的聲音。
“呦，小回這是在跟你哥撒嬌呢？真少見。”
顏回聞聲離開了阿城的懷抱，她扶著阿城坐下，笑道：“阿鐵哥怎麽過來了？”
阿鐵就站在院門口也不進來，“我就聽著你說你來找你哥，沒跑錯地，後面有兩個小子找你呢。”
顏回一聽就知道是張能和李騏來找她了，她點點頭，朝他道：“那麻煩阿鐵哥讓他們先等一會兒，我等給我家公子送了飯去就過去。”
阿鐵點頭，正要走又被阿城喚住：“阿鐵哥慢走，麻煩你幫我估算一下小回現在有多高？”
阿鐵聞言仔細看了看顏回，讚嘆道：“小回可快有七尺了啊，她今年才十一吧？照這個樣子可不得了。”
謝過了阿鐵，阿城拽住顏回，“什麽兩個小子？哪來的兩個小子？找你做什麽？”
顏回看著他的樣子有些想笑，“就是兩個沒了家人的少年，找我應該是玩吧，他們一般沒什麽事。”
“他們幹嘛非要找你？”阿城並不就此放過。
顏回仔細想了想，“我也納悶，他們就是非要跟著我，我有什麽辦法？”
阿城瞪了她一眼，“你可好自為之，不要做危險的事！”
顏回笑著拍了拍他肩膀，“知道了，那我就先走了。”
她提著食盒往外走，嘯天跟著她去大廚房討別的吃的，阿城聽著她的腳步遠去，心裏嘆了一聲：可能都是註定的吧。
顏回提著雪洛的午餐回到落雪院時發現雪洛似乎等了很久的樣子，果然，在她往外端時雪洛問她：“我今日醒得早，發現你不在，去哪裏了？”
“去外面玩了，然後在我哥那兒。”把飯給他盛好放在他面前，顏回叮囑他快些吃。
雪洛見她不吃，剛要問就聽她道：“張能和李騏剛來找我，我先回來送飯了，你慢慢吃，我去看看他們找我什麽事，很快就回來。”
雪洛到嘴邊的話又吞回去，點點頭看她出去了。
顏回剛把院門帶上，一轉頭就瞧見不遠處假山旁邊的胡言。
她徑直走著，沒在他身邊停留，少年就跟著她走，奇怪道：“你上午都幹嘛去了？是不是出去做壞事了？”
顏回瞟他一眼，“你怎麽知道我不在？”
胡言撇了撇嘴，“昨晚你不是說有事，我還怕是什麽大事呢一大早就來找你，結果趴在墻頭就沒看到你。臨近中午我又過來看了看，就見你家公子在院子裏看書呢，你要是在肯定在他身邊，這不，剛一來又瞧見你才回來。你老實交代，瞞著我幹什麽了？”
顏回還是和剛才一樣的說法，“就玩啊。”
胡言一副信你才有鬼的表情，他嚷嚷起來，“你現在又幹嘛去？不跟我說事了？”
“有事，不然你在這等我。”說著，顏回腳步不停。
聽她這意思就是不會太久，胡言嘮嘮叨叨地說她不夠意思，跟著她一道去了後門。
後門處阿鐵正在吃飯，在他身前不遠處張能李騏正在那裏等著。
一月前李騏將暈倒的顏回背回去後顏回就離開了王府，因為她之前在王管家那裏還算有點關系，王管家同意由張能頂替了她的位置。
王府待遇很好，張能也就辭了之前的活和李騏一起在王府做工。
雪洛顏回搬回歡顏閣，宇文崎那邊安排的人就都撤了，張能李騏就搬回小院去住。他們每天上完工回去休息，周邊又安靜，生活算是不錯，兩個人尤其是李騏，小臉上肉都多了一些。
顏回這段時間沒怎麽見著他們，主要是王府裏又忙了一陣，兩人下工就累得只想休息，也就沒來找她。
此刻見著他們，顏回主動開口：“吃過午飯了麽？”
兩人點頭，顏回又問：“不用上工？有事找我？”
兩人又搖頭，然後張能搔著後腦勺推李騏，李騏跟顏回道：“不用，今天是發工錢的日子，歇半天。”
顏回都快忘了這茬，她點點頭，就見兩個少年從懷裏拿出錢袋遞給她。
她沒接，上次她自己那份因為暈倒是挺照顧她的那個青年幫著領的，後來李騏拿給她，她讓李騏交給了張能，不知道這次兩人怎麽又想著“上交”了。
“不都說了你們自己留著就行了？”她把錢袋推回去。
李騏看向張能，眼神很明顯：看吧，我就說她不會收的。
張能這次乖乖把錢袋收好了，李騏又說：“老大，我們來是想跟你說，王府這邊忙完了，府裏下了通知，從下月我們就只用半天半天地去了，我們不忙了，能不能來找你？”
“找我？”顏回問。
兩人點頭，李騏還怕她誤會，解釋道：“我們就是想跟著你，幹什麽都行，加上上次的我們也算有點錢了，別的你不用操心，就讓我們跟著就行了！”
張能也說：“我們上半天班，下午沒事的。”
顏回有點頭大，“沒事的話你們可以找點別的事做啊，跟著我做什麽？歡顏閣外人不許進，我也有事要做，沒空的。”
張能李騏聞言有點沮喪，張能這個大塊頭甕聲甕氣的，“老大你是不想讓我們跟著你吧……”
熊一樣的少年蔫頭耷腦地哭喪著臉，顏回想起他痛失雙親沒多久，到底是軟了心腸。
張能不像李騏，李騏對他那個爹已經沒有感情了，出事後也沒見怎麽難過傷心。但張能的父母是好人，一家人感情很好，少年與家人就此訣別，連收屍都不能，小小年紀就歷經人生大苦。
她嘆了口氣，“我是真沒那麽多時間，讓你們天天跟著肯定不行，這樣吧，你們平時自己待著，非要找我呢就在街角那裏提前一天綁個繩子，我看到了第二天下午就去那邊找你們，可以吧？”
這是顏回能接受的極限了，眼見兩個少年驚喜地連連點頭，她嘆了口氣，一轉頭發現胡言那家夥跟阿鐵在那邊不知道說什麽沒過來，怪不得身邊這麽清靜呢。
跟他們說定了，顏回看他們還不走，問道：“還有事？”
李騏就道：“其實呢，我早就知道你不會收這錢，阿大非不信，所以啊我們也說好了，你要是不收，明天一定要跟我們出去啊。”
顏回有些不解，“明天？”
李騏笑著說：“明天是大集啊！肯定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，我們買給你！”
原來如此，顏回點了點頭，想想自己好像確實沒什麽事，就應允了，“行吧，明天下午我去找你們。”
“那現在呢？”李騏看著她，“現在沒事的話和我們看熱鬧去呀？”
顏回註意到不時有孩子從巷口成群過去，多問了句：“什麽熱鬧？”
李騏笑瞇瞇跟她解釋：“今天有‘新人’進城，咱這邊來了‘新人’會通知三區準備接收，我們是得到了消息準備去看看這次來的是什麽樣的人，你去不？”
梁城新建之初城裏人還會因為新奇每逢進來新人就去瞧瞧，時間久了大人們就沒那個興頭了，畢竟都是兩只眼睛一個鼻子的人，來了梁城也都不會再出去，跟自己半毛錢關系沒有，也就只有閑的無事的孩子喜歡湊熱鬧。
顏回對此可以說是毫無興趣，搖了搖頭。
見她不去，張能李騏和她說好了明天的事後兩人朝城門方向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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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城訕笑，“沒，我的妹妹果然是個能做大事的人……”
顏回手下用勁，阿城嘶了一聲，她才繼續好好按摩。
“你的武功是廢了吧。”她淡聲說著。
阿城沈默片刻，“嗯。”
顏回接道：“沒關系，我學武了，以後我保護你。”
阿城似乎笑了笑，只那笑很短促，“你學武了？估計就只是三腳貓的功夫，在這梁城裏，學武其實也用不到。”
顏回勾唇，“那可不一定，你說我死了還能來這個世界，一定不會只讓我在這裏就這麽憋屈過一輩子不是。都說冥冥之中自有天意，不能幹一番大事我豈不是白來了？我跟你講，我有預感，我們一定能出梁城。”
上次顏回說她有預感，是殺了安大慶那個女人後他們進入歡顏閣的那一次，而這一次，阿城閉起了眼睛，他也希望，這次仍能如她所說。
給阿城按摩了會兒，王大娘提著飯菜過來了，她習慣性帶了三人份的，兄妹倆再加只狗子，夠吃。
見著顏回，王大娘笑：“小回真是長成個大個子了，感覺一天比一天長得快呢。”
顏回笑笑，王大娘還有事就沒坐，她一走，阿城轉頭問顏回：“你現在多高了？”
把飯菜端出來遞給他，又給嘯天倒好，顏回道：“先吃，吃完再告訴你。”
兩人一犬各吃各的，他們吃飯的速度很快，尤以嘯天為最，顏回把自己的給它撥了些，反正她待會兒還要陪著雪洛再吃點。
吃完把碗筷都收拾進食盒裏，顏回對阿城道：“阿城你站起來。”
阿城不滿咕噥：“剛不是說好了要叫‘哥’的嘛。”
顏回認真想了想，“我有這麽說過？”
阿城一哽，他還是摸索著站起來，“什麽事？”
顏回輕笑，上前一步抱住他。
阿城身子繃緊站著，沒有視覺的世界裏觸覺極其敏銳。
“你做什麽？”他喉嚨有些發緊。
顏回在他懷裏聞到了幹凈舒服的皂角淡香，她道：“你不是想知道我現在多高？來，拿你自己當標尺量一下。”
阿城比雪洛要高，雪洛差不多一七八左右，而阿城應該有一米八。
他看不到，拿別的說他其實根本不能明確感知到，但以他自己來比較的話，他就能清楚了。
聽她這麽說，阿城就一手輕輕攬住她，一手摸索著觸到了她的發頂，然後在自己身上一劃，差不多也在胸口位置。
他嘆了口氣，“真的高了許多……”
之前顏回就到他腹間的。
顏回在他懷裏眨了眨眼，“你說我會不會長成個女巨人？”
幻想了一下她“巨人”的模樣，阿城輕笑：“那根本就不像女人了好不好。”
埋在他胸前晃了晃腦袋，顏回嘟囔：“可千萬別長太高，不然雪洛真會嫌棄我的。”
阿城撫了撫她的腦袋，“我不嫌，他要是嫌了你就不要他，回來我身邊。”
顏回輕哼了一下，還不待說話聽到了阿鐵的聲音。
“呦，小回這是在跟你哥撒嬌呢？真少見。”
顏回聞聲離開了阿城的懷抱，她扶著阿城坐下，笑道：“阿鐵哥怎麽過來了？”
阿鐵就站在院門口也不進來，“我就聽著你說你來找你哥，沒跑錯地，後面有兩個小子找你呢。”
顏回一聽就知道是張能和李騏來找她了，她點點頭，朝他道：“那麻煩阿鐵哥讓他們先等一會兒，我等給我家公子送了飯去就過去。”
阿鐵點頭，正要走又被阿城喚住：“阿鐵哥慢走，麻煩你幫我估算一下小回現在有多高？”
阿鐵聞言仔細看了看顏回，讚嘆道：“小回可快有七尺了啊，她今年才十一吧？照這個樣子可不得了。”
謝過了阿鐵，阿城拽住顏回，“什麽兩個小子？哪來的兩個小子？找你做什麽？”
顏回看著他的樣子有些想笑，“就是兩個沒了家人的少年，找我應該是玩吧，他們一般沒什麽事。”
“他們幹嘛非要找你？”阿城並不就此放過。
顏回仔細想了想，“我也納悶，他們就是非要跟著我，我有什麽辦法？”
阿城瞪了她一眼，“你可好自為之，不要做危險的事！”
顏回笑著拍了拍他肩膀，“知道了，那我就先走了。”
她提著食盒往外走，嘯天跟著她去大廚房討別的吃的，阿城聽著她的腳步遠去，心裏嘆了一聲：可能都是註定的吧。
顏回提著雪洛的午餐回到落雪院時發現雪洛似乎等了很久的樣子，果然，在她往外端時雪洛問她：“我今日醒得早，發現你不在，去哪裏了？”
“去外面玩了，然後在我哥那兒。”把飯給他盛好放在他面前，顏回叮囑他快些吃。
雪洛見她不吃，剛要問就聽她道：“張能和李騏剛來找我，我先回來送飯了，你慢慢吃，我去看看他們找我什麽事，很快就回來。”
雪洛到嘴邊的話又吞回去，點點頭看她出去了。
顏回剛把院門帶上，一轉頭就瞧見不遠處假山旁邊的胡言。
她徑直走著，沒在他身邊停留，少年就跟著她走，奇怪道：“你上午都幹嘛去了？是不是出去做壞事了？”
顏回瞟他一眼，“你怎麽知道我不在？”
胡言撇了撇嘴，“昨晚你不是說有事，我還怕是什麽大事呢一大早就來找你，結果趴在墻頭就沒看到你。臨近中午我又過來看了看，就見你家公子在院子裏看書呢，你要是在肯定在他身邊，這不，剛一來又瞧見你才回來。你老實交代，瞞著我幹什麽了？”
顏回還是和剛才一樣的說法，“就玩啊。”
胡言一副信你才有鬼的表情，他嚷嚷起來，“你現在又幹嘛去？不跟我說事了？”
“有事，不然你在這等我。”說著，顏回腳步不停。
聽她這意思就是不會太久，胡言嘮嘮叨叨地說她不夠意思，跟著她一道去了後門。
後門處阿鐵正在吃飯，在他身前不遠處張能李騏正在那裏等著。
一月前李騏將暈倒的顏回背回去後顏回就離開了王府，因為她之前在王管家那裏還算有點關系，王管家同意由張能頂替了她的位置。
王府待遇很好，張能也就辭了之前的活和李騏一起在王府做工。
雪洛顏回搬回歡顏閣，宇文崎那邊安排的人就都撤了，張能李騏就搬回小院去住。他們每天上完工回去休息，周邊又安靜，生活算是不錯，兩個人尤其是李騏，小臉上肉都多了一些。
顏回這段時間沒怎麽見著他們，主要是王府裏又忙了一陣，兩人下工就累得只想休息，也就沒來找她。
此刻見著他們，顏回主動開口：“吃過午飯了麽？”
兩人點頭，顏回又問：“不用上工？有事找我？”
兩人又搖頭，然後張能搔著後腦勺推李騏，李騏跟顏回道：“不用，今天是發工錢的日子，歇半天。”
顏回都快忘了這茬，她點點頭，就見兩個少年從懷裏拿出錢袋遞給她。
她沒接，上次她自己那份因為暈倒是挺照顧她的那個青年幫著領的，後來李騏拿給她，她讓李騏交給了張能，不知道這次兩人怎麽又想著“上交”了。
“不都說了你們自己留著就行了？”她把錢袋推回去。
李騏看向張能，眼神很明顯：看吧，我就說她不會收的。
張能這次乖乖把錢袋收好了，李騏又說：“老大，我們來是想跟你說，王府這邊忙完了，府裏下了通知，從下月我們就只用半天半天地去了，我們不忙了，能不能來找你？”
“找我？”顏回問。
兩人點頭，李騏還怕她誤會，解釋道：“我們就是想跟著你，幹什麽都行，加上上次的我們也算有點錢了，別的你不用操心，就讓我們跟著就行了！”
張能也說：“我們上半天班，下午沒事的。”
顏回有點頭大，“沒事的話你們可以找點別的事做啊，跟著我做什麽？歡顏閣外人不許進，我也有事要做，沒空的。”
張能李騏聞言有點沮喪，張能這個大塊頭甕聲甕氣的，“老大你是不想讓我們跟著你吧……”
熊一樣的少年蔫頭耷腦地哭喪著臉，顏回想起他痛失雙親沒多久，到底是軟了心腸。
張能不像李騏，李騏對他那個爹已經沒有感情了，出事後也沒見怎麽難過傷心。但張能的父母是好人，一家人感情很好，少年與家人就此訣別，連收屍都不能，小小年紀就歷經人生大苦。
她嘆了口氣，“我是真沒那麽多時間，讓你們天天跟著肯定不行，這樣吧，你們平時自己待著，非要找我呢就在街角那裏提前一天綁個繩子，我看到了第二天下午就去那邊找你們，可以吧？”
這是顏回能接受的極限了，眼見兩個少年驚喜地連連點頭，她嘆了口氣，一轉頭發現胡言那家夥跟阿鐵在那邊不知道說什麽沒過來，怪不得身邊這麽清靜呢。
跟他們說定了，顏回看他們還不走，問道：“還有事？”
李騏就道：“其實呢，我早就知道你不會收這錢，阿大非不信，所以啊我們也說好了，你要是不收，明天一定要跟我們出去啊。”
顏回有些不解，“明天？”
李騏笑著說：“明天是大集啊！肯定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，我們買給你！”
原來如此，顏回點了點頭，想想自己好像確實沒什麽事，就應允了，“行吧，明天下午我去找你們。”
“那現在呢？”李騏看著她，“現在沒事的話和我們看熱鬧去呀？”
顏回註意到不時有孩子從巷口成群過去，多問了句：“什麽熱鬧？”
李騏笑瞇瞇跟她解釋：“今天有‘新人’進城，咱這邊來了‘新人’會通知三區準備接收，我們是得到了消息準備去看看這次來的是什麽樣的人，你去不？”
梁城新建之初城裏人還會因為新奇每逢進來新人就去瞧瞧，時間久了大人們就沒那個興頭了，畢竟都是兩只眼睛一個鼻子的人，來了梁城也都不會再出去，跟自己半毛錢關系沒有，也就只有閑的無事的孩子喜歡湊熱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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見她不去，張能李騏和她說好了明天的事後兩人朝城門方向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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